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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讲述的是毛泽东和老革命家的友情,内容包括:毛泽东和贺子珍之兄贺敏学、毛泽东和邓子恢、毛泽东和刘亚楼、毛泽东和叶飞、毛泽东和傅连暲、毛泽东和何廷一之间的友情。通过本书我们看到了主席平易近人的形象以及和革命同志深厚的友谊。
本书内容包括:毛泽东和贺子珍之兄贺敏学、毛泽东和邓子恢、毛泽东和刘亚楼、毛泽东和叶飞、毛泽东和傅连暲、毛泽东和何廷一之间的友情。
毛泽东与贺子珍之兄贺敏学
毛泽东与邓子恢
毛泽东与刘亚楼
毛泽东与叶飞
毛泽东与傅连暲
毛泽东与何廷一
附:
周恩来与刘亚楼
毛泽东与贺子珍之兄贺敏学
《辞海》里找不着他,各种战史和志书也难得一见其名。当许多部下和同时代人群星耀眼时,他的职位却并不显赫。老人家的身份使他处世低调,但毛泽东称赞的“武装暴动第一”、“上井冈第一”、“渡长江第一”,以及唯一一位以副省级之职被列入“无产阶级革命家”行列的崇高历史评价,使这位曾叱咤疆场的未授衔将军更加令后人敬仰。
少爷革命上井冈,为毛泽东引军上山奠定“思想基础”
贺敏学1904年生于江西省永新县一地主家庭,因是家中长子,备受父母宠爱,平时养成少爷作风。人私塾后爱看《三国》、《水浒》一类的忠义武侠小说,高小二年级时就打抱不平,领导全班同学起来反抗校长无理处罚学生。就读永新县城禾川中学期间,与后来的“井冈山大王”袁文才成同窗挚友。贺敏学因反击兵痞欺负母亲而辍学习武,后入南昌军官子弟学校读书,怀着一腔爱国热情在北伐前夜加入国民党。但国民党右派的所作所为引起他的极大愤慨,遂于1927年3月在白色恐怖时毅然转为中国共产党员,和胞妹贺子珍、贺怡同为中共永新临时县委委员,时称“永新三贺”、“贺氏三兄妹”。
1927年6月,贺敏学在永新反革命事变中被捕入狱。他组织成立狱中临时党支部,任支部书记,积极做好越狱暴动的准备,并秘密写信给已在井冈山拉起武装的袁文才,约请策应暴动。7月,他在狱中组织“犯人”,配合宁冈、安福、莲花和永新四县农军,会攻永新县城。永新暴动后,贺敏学被推举为中共永新县委书记、永新县革命委员会主席。随后,四县农军组建成赣西农民自卫军,王新亚任总指挥,袁文才、王佐、贺敏学任副总指挥,贺敏学还兼任党代表。
面对敌军的反扑,为保存革命力量,贺敏学率永新武装和袁文才、王佐一同上了地处湘赣边界罗霄山脉中段的井冈山。他和永新县委的几位负责同志住在茅坪攀龙书院的八角楼里,永新县委就设于此。他以赣西农民自卫军党代表、副总指挥身份,在茅坪(袁文才地盘)和茨坪(王佐地盘)上下轮流走动,帮助这两支农军练兵习武,并给这两支绿林习气很重的部队灌输革命道理,从水浒英雄最终被朝廷招安、闯王军队兵败京城李自成本人被害,讲到共产党人为劳苦大众谋解放的崇高理想。
井冈山过于闭塞,永新县委在山上形同虚设,多时与党失去联系。贺敏学想掌握一下永新同志潜回家乡后的活动情况,并设法寻找上级党组织,既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又可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寻机扭转包括井冈山在内的边界局面。贺敏学主意既定,叮嘱贺子珍多注意袁文才的思想动向并加以引导,随后又分别与袁文才、王佐作了番长谈,并将贺子珍托付给袁文才、谢梅香夫妇照料,就带着精干人员潜行下了山。
闻讯湖南发生了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贺敏学决定带一支小分队前去寻找起义部队。不料刚到湖南桂东,便与强敌遭遇,队伍被打散了,只好又折回,在井冈山下的小江山一带活动,与井冈山相呼应。
9月29日,毛泽东率工农革命军千余人来到永新三湾,并对部队进行了改编。贺敏学不知这就是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一面派人去三湾侦察,打听情况,设法弄清部队性质,一面通知袁文才多加防备。当确信这就是毛泽东的队伍时,贺敏学马上派人去和他们联系,并向袁文才作了通报。
毛泽东和工农革命军能够上井冈山并在此安家,贺敏学是起了重要作用的。香港《文汇报》记者在采访晚年赴京参加全国政协六届五次会议的贺敏学后,曾引用其话说:“是贺家兄妹从中斡旋,使袁文才队伍与毛泽东的队伍合并共占井冈山。”金冲及主编的《毛泽东传》中有段表述也蕴含此意:“担任中共永新县委书记的永新县农民自卫军总指挥贺敏学,是袁文才在永新禾川中学的同学。他和一批共产党员(其中有贺敏学的妹妹贺子珍),率领一部分农民自卫军携枪随同退到井冈山麓的茅坪。永新县委也到了山上。这是袁、王能够欢迎毛泽东率领的工农革命军上山的思想基础。”
10月27日,毛泽东到达井冈山的中心茨坪后,马上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茶陵,把已在工农革命军一营任宣教科长的贺敏学调至井冈山。原来,毛泽东在上井冈山前,就已通过永新暴动的领导人之一王新亚(在秋收起义时牺牲)知道了贺敏学,还知道他就是井冈山第一个女共产党员贺子珍的胞兄,上山大有可用。
毛泽东来信调贺敏学上山,首先是为了召开一次有永新、宁冈、莲花三县原党组织负责人参加的联席会议。而贺敏学在会前还有个事务,“奉毛泽东命令通知莲花、宁冈、永新三县各地埋。伏的干部开会”。也就在这时,贺敏学第一次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毛泽东。身材魁梧的毛泽东,自有一股洒脱不凡的气度,他穿一身灰布服装,一头浓黑乌发由中间向两边分开,面容清癯,皮肤黝黑,脸色也有些疲倦,但掩不住眉宇间那股勃勃英气,炯炯有神的双眼透射出一种睿智、刚毅、亲切的光泽。毛泽东给贺敏学留下了至深的印象。
与会者中,永新县委除贺敏学外,还有王怀、刘作述、朱昌偕、贺子珍、刘家贤、尹铎,宁冈县委有龙超清等人,莲花县委有朱亦岳等人。会上,贺敏学还意外见到了刘真。刘真和欧阳洛等在永新“六九”事件后赴南昌请愿未果,时值南昌起义前夕,他们积极参加了起义的事前准备工作。起义军撤离后,刘真辗转于九江、上海地区寻找党组织,11月初回到永新,旋赴宁冈避难。至于欧阳洛,他历经险阻,远走武汉,后来担任湖北省委书记,1930年初被敌杀害于武昌,此是后话不表。
毛泽东首先向大家详细地谈了大革命失败后的严峻形势、党的八七会议精神、湘赣边界秋收暴动及革命军受挫的情况,委婉地批评了党内存在的一些急于求胜的情绪和悲观论调,并畅谈了自己想在井冈山农村建立根据地的设想。毛泽东这番神采飞扬、不同凡响的话,包容了对中国革命的真知灼见,贺敏学和三县负责人如雷贯耳,听后都很振奋。
蓝图定下后,三县县委负责人纷纷回原地领导斗争。贺敏学却被毛泽东暂时留了下来,以便咨询袁文才、王佐等人及井冈山的有关情况。
贺敏学站在党的利益高度上为毛泽东分析老友袁文才的内心世界:袁文才入党虽有一年了,手下也有党员(如其秘书陈慕平等),但农民自卫军里却压根儿没有党组织,因此他只能算是个挂名党员,或是特殊党员;他受党的教育比较少,长年居住深山,难以见到有关党的理论、政策的书刊,对党的认识比较肤浅,因此也就谈不上执行党的决议和任务。他还说,袁文才脑子里装的主要还是农民的平均主义思想和侠客的劫富济贫思想,对人对事往往只重感情,讲义气,爱憎多从个人恩怨出发。他告诉毛泽东,“我和袁文才是同学,我的话他还能听一听”,但袁文才对自己的信任,多半还是从上述那种感情出发的。
贺敏学还讲了王佐走过的坎坷之路,从家穷学艺到投绿林办团防,再到现在搞农民武装,吃过很多苦头,也受过不少骗。他告诉毛泽东,王佐和袁文才一样,重义气,讲情面,但自尊心强,戒心重,和他们相处说话做事要讲策略,既要灵活又要坦率。
贺敏学的介绍有条有理,中心突出,毛泽东认真地倾听,不时微笑地点着头。贺敏学受到鼓励,说话也更随便,他向毛泽东透露,王佐有两个死对头,一是遂川县保卫团团总肖家璧,朝思暮想都想吞掉王佐;另一个是永新关背拿山的尹道一,先前同王佐还有交情,当了五县联防总指挥后,曾花言巧语将王佐部队进行招安,伺机却进行“清剿”,后来干脆反目追杀王佐,王佐损兵折将不说,连自己都几次差点成了断头鬼。这也是王佐对除袁文才之外的许多人抱有戒心的由来。可以说,王佐在绿林中成长的历史也就是与肖家璧、尹道一斗争的历史。这两个死对头,尤其是尹道一,是王佐的一块心病,他曾立下血誓,“尹道一这个贼牯不除,我王佐死不瞑目!”贺敏学认为,如果工农革命军能把尹道一除掉,不要说是叫王佐参加革命,就是叫他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干。除掉尹道一、肖家璧这两个井冈山下的大恶霸,还可为民除害,并对工农革命军在井冈山长驻和发展有极大的帮助。
毛泽东认为贺敏学的分析很对头,并对他产生了高度信任。数月后,毛泽东布置部队不仅打垮了肖家璧,还杀了尹道一,把所缴枪支全部留给了王佐。王佐极为高兴,表示要坚决与工农革命军合作,并主动提出让工农革命军开进他的司令部所在地茨坪。
针对毛泽东在井冈山建立根据地的宏图,贺敏学深思熟虑地说:袁、王在井冈山很有群众基础,工农革命军只有与袁、王坦诚无欺,密切关系,并与他们的部队融为一体,才能在井冈山站稳脚跟。
贺敏学的真知灼见让毛泽东更好地了解了袁、王部队的性质,他由此思索,如果能先改造袁文才部队的思想,将其训练成革命军的指战员,让他们都听党的话,并借此影响王佐,带动对王部的改造,那根据地的建设势必得到巩固,革命力量才真正如虎添翼。他把探口风的事交给了贺敏学。
当贺敏学试探性地和袁文才谈及请工农革命军帮他训练队伍一事时,没想到,袁文才竟毫不迟疑地答应了。袁文才太希望自己手下这支部队成为革命军那样的正规军了。毛泽东接到回话后,马上从革命军中选了徐彦刚、陈伯钧等得力干部,以教官身份走进袁文才的绿林之中。
步云山练兵有板有眼开展后,袁文才心里万般欢喜。贺敏学在一次喝酒时,不失时机地对袁文才说,毛泽东率工农革命军既然诚意到井冈山来,我们就该真心与他们合作。一向少言寡语、感情不外露的袁文才,这天却乐得像喝了三两酒,和贺敏学掏起了心里话。他说,原先枪少,先是担心被狗日的保安团吃掉,睡觉也得睁只眼,后来革命军上山,又担心被吞并,也是寝食不安。现在好了,毛委员不仅一下送我上百支好枪,还帮我训练部队,我对革命军放了心,再也不怕那保安团了。毛委员给我大礼,看得起我,我岂能不真心!
谈话中,袁文才对毛泽东表现得甚为佩服,主动说:毛委员住步云山,离茅坪要步行半个小时,我想请他住到茅坪来,这样工作也方便些。贺敏学对此动议十分赞同,并表示要把自己和永新等一些共产党员原来所住的八角楼腾出来,打扫干净,安排给毛泽东居住。
有贺敏学在两头得心应手地穿针引线,毛、袁之间的关系得以进一步升温。毛泽东很快就接受了袁文才的邀请,搬来八角楼居住。他在八角楼住的那间房子,就是原先贺敏学住过的。
八角楼离袁文才家只有百来步路,毛泽东与袁文才之间来往方便。贺子珍因疟疾未愈,未随永新的共产党员一起回去,此时仍住袁家。一来二往,毛泽东与生性活泼的贺子珍也便熟络起来。贺子珍和哥哥贺敏学一样,成了毛泽东详加了解边界历史、地理、农民斗争、风土人情等情况最好的访问对象。
这段时间,贺敏学几乎每天都要和毛泽东见面谈事。他知道毛泽东有爱吃小竹笋的习惯,专程到山上拔了一点山笋给他尝鲜,有时还从鱼塘里捕几条活鱼给他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