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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以全新视角解析了古希腊女性、古罗马女性、希伯来女性的宗教生活和婚姻家庭生活等多方面的社会生活状况。欧洲的修女院是怎么兴起的?骑士之爱为什么会在法国的普罗旺斯盛行?残酷的镇压女巫的运动为什么会出现?古罗马女性有怎样开放与时尚的生活?与古代东方女性相比,西欧中世纪妇女的各方面生活有什么特点?本书作者以大量严谨可靠的材料对许多历史之谜进行了破解,对我们了解不同地域、不同文化和宗教背景下的女性的个人生活和情感体验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
导言
第一章 古希腊的女性
一、奥林匹斯山的众女神
二、神话中的性别意识
三、潘多拉的盒子
四、幽闭中的雅典女性
五、希腊女性的宗教生活
第二章 古罗马的女性
一、古罗马的女神
二、罗马女性的宗教生活
三、罗马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
四、罗马女性的婚姻
五、罗马女性的开放生活
第三章 旧约中的希伯来女性
一、背负着人类原罪的女始祖——夏娃
二、旧约圣经中的阴性传统
三、希伯来人的婚姻和家庭生活
四、希伯来女性的社会与宗教生活
第四章 耶稣与保罗的女性观
一、耶稣与女性
二、使徒教会中的女性
三、保罗书信的女性观
第五章 西欧中世纪妇女
一、教会的女性观
二、修女——基督的新娘
三、万福马利亚——圣母敬礼的兴起
四、女人变成女士——骑士之爱的兴起
五、托马斯·阿奎那的女性观
六、女巫——“撒旦的情人”
七、马丁·路得的婚姻家庭观
结语
主要参考书目
总 序
妇女曾经是长期被历史遗忘的社会角色,她们与普通下层男性一样,处于历史舞台的边缘,成为历史叙述的“失语者”。在传统史学中,史学家研究的注意力往往集中在政治史、经济史、军事史和外交史等几个方面。人类进入20世纪后,随着马克思主义影响的增强和西方新史学的兴起,史学家的视野不断开阔,研究的领域空前扩大,人民大众创造历史的作用获得了承认,默默无闻的阶层逐渐从历史舞台的边缘走到了中央,原来被历史遗忘的广大妇女和普通下层男性开始在历史著作中出现。六七十年代以来,妇女史研究蓬勃发展,日益成为一个令人瞩目的学术领域;与此同时,社会史、家庭史、儿童史、城市史、乡村史、心态史、想象史、风俗史、灾荒史等众多领域被开拓出来,以往历史隐蔽着的社会结构、宗教信仰、私人生活、民众心态、性别关系和道德规范等方面的变迁被揭示出来,重构的历史画面变得丰富多彩。
妇女史的兴起不但丰富了史学的内容,而且也为历史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它对传统的历史分期提出了质疑,并促使人们重新认识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等重要历史问题;妇女史研究为当代史学提供以往历史中“缺席”的人类另一半——女性的经验,激励人们以新的双重视角来审视人类的过去,探究构成性别关系的社会文化根源。
作为一个新兴学术领域,妇女史十分注意吸取马克思主义、西方新史学、后现代主义等不同学派和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语言学等不同学术领域的研究成果。在史学实践中,妇女史家不断地丰富和发展妇女史理论和方法,使妇女史在研究的对象、途径、范围和分析范畴等方面都取得了突出的进步。在研究对象方面,它把目光对准了全体妇女,在继续研究知名妇女和上层妇女的同时,也开始了对城市和乡村普通妇女的研究,女工、女奴、女仆、修女、女巫、寡妇、娼妓等不同群体的妇女都受到了妇女史家的关注。在研究的途径方面,它从孤立地考察妇女状况,或者简单地把妇女的历史活动填入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历史中的做法发展到结合男性状况和两性关系来进行研究。在研究的范围方面,它从研究妇女的政治、经济活动、家庭婚姻,进一步扩展到她们的宗教、文化活动以及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在研究的分析范畴方面,妇女史最重要的成就是把社会性别的概念引入历史研究之中,并把它用作历史分析的一个基本范畴。
在史学革新和妇女运动不断发展的情况下,女性主义对各学科的影响逐渐增强,有关女性与性别的书籍成为图书出版的新热点。本丛书的一个特点是重视学术的前沿性与开拓性,拟结合男性的状况,通过对世界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和地区女性的经济、政治、法律、宗教、文化、教育、家庭、婚姻地位的研究,帮助人们去考察隐藏在社会制度之中的两性关系;本丛书的另一个特点是注意著作的可读性,力图以生动的语言向人们描述世界历史上男女两性关系的演变过程,为建构包括男女两性历史经验在内的全新的人类发展史作出我们的努力。由于我们的学识和资料有限,本丛书的各本著述必有疏漏与不妥之处,真诚地欢迎各位专家、学者和读者提出批评与建议。
裔昭印
2007年2月
导言
在人类历史上,女人总是一个说不尽的话题,且女人的话题总是与神话相关、与宗教相关、与哲学相关、与政治相关、与每一个时代的方方面面的变化息息相关、甚至与每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曾经生活过的男男女女密切相关。有关女人、男人及有关两性关系的探讨是自有人类以来的世界上的许多民族中都有过的一个普遍的话题,这是一个跨时空、跨国界、跨阶层、跨性别的共同话题。此话题如同生与死一样,是永恒的斯芬克斯之谜。
显然,除了少数例外,“性”是天生的,一个人生而为女人或男人,是不可改变的(现代人或许可以通过变性手术来改变自己天生的性别,但这是极少数人的行为。)、非选择性的。性本身不包含价值判断,生理的“性”的差异不会自然而然地构成社会地位的差异。而“性别”却是后天的,是后天养成的。一个女人成为性别意识意义上的女人,一个男人成为性别意识意义上的男人,这是社会的、文化的、心理的、宗教的各种因素综合发生作用的结果,是社会关系的产物。把女人男人看成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别的观念,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出于“自然”、而是出于社会文化的原因。只是随着社会、文化与制度层面上的“性别”的出现,生物意义上的女人男人才在“社会化”的过程中,渐渐成长为社会意义上的女人与男人。可以说,人的性别并非生物学性别的直接产物,它是一个社会历史概念、一种社会的文化建构的产物。
正因为如此,在许多民族的文化中、在不同文化的神话、哲学、宗教等传统中就不难找到对女人、男人的看法,以及“何为女人?”和“何为男人”的思考、见解与论述,如在古希腊,许多哲学家如毕达哥拉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均对女人、男人及两性的关系、以及这种关系对社会秩序的影响与作用等等问题进行了思考和论述,其学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比如柏拉图将男人与精神、灵魂世界相联系,将女人与身体、物质世界相联系,就深刻影响了中世纪的天主教神学,并直接导致了中世纪早期禁欲主义思潮的兴起。打开《圣经》,第一篇就是《创世纪》,在上帝整个的创造活动中,男人和女人都是由达到创世高潮的上帝的直接行动造成的(上帝在创造的第六日造男造女,此前已造好了水里的鱼、空中的飞鸟、地上的各种动物等),后世的人们在诠释圣经中的两性关系时不断要追溯到《创世纪》、追溯到上帝造男造女的言说以及亚当、夏娃的故事中所蕴含的深意,如耶稣和保罗在其对人的教诲中就常常如此。当十六世纪的欧洲在进行如火如荼的宗教改革时,作为宗教改革大师的马丁?路得对上帝之所以要造男造女的理解,就直接影响到许多修女院的解体和修女们的纷纷还俗。
本书主要是从神话、哲学与宗教的视野出发对西欧近代以前的女性历史作一个较为全面的探讨与研究,显然,在启蒙运动以前,西欧女性的历史是笼罩在“神性的光环”之下。即使是在哲学传统中、在哲人学者们的冷静、理性的思辨中、其对女人的论述也或多或少处在“神性”的“光罩”之下。对笔者而言,这种探讨与研究并不是一种历史的还原和历史真相的呈现,事实上,历史是不可能被完全还原和呈现的。不过,作为一种个案研究,它或许可以为今天的人们提供一种新的视角、即从“女性与神性”(此处的“神性”并不仅从宗教的意义而言,而是包括了宗教意义在内的神话、哲学与宗教传统等——笔者注),的视角去审视和理解以往的历史与文化。而这种视角显然在过去是不被重视的,女人男人、两性关系、性、身体、欲望等这些概念和范畴过去常常被驱逐于哲学或人文的关怀之外,而恰恰这些应该关注却被放逐的领域却关系到人们最深刻、最私密化的生活,也是深深困扰过去的人以及现代人的所在。
全书分为五章。第一章是从神话、哲学、社会生活与宗教等多个层面对古希腊女性所作的探讨。第二章也是从神话、哲学、社会生活与宗教等多个层面对古罗马女性所作的探讨。第三章是对希伯来女性、即对早期以色列社会的女性所作的探讨,所依据的材料主要是《旧约?圣经》,国内学界对这一领域的探讨目前还不多。第四章是对新约圣经中耶稣与保罗的女性观的探讨,所依据的材料主要是《新约?圣经》。之所以要把这两章的内容放入该书内,是基于以下考虑:一、鉴于西方文明是建立在两希文明即希腊、罗马文明和希伯来文明的基础上,尤其是西罗马帝国灭亡以后基督教在中世纪的西方文明中取得了独尊的地位,如果不了解旧约中的希伯来女性的有关情况,就不可能对中世纪的基督教传统中的女性观和女性意识有较为清晰的了解。二、要了解中世纪的基督教传统中的女性观和女性意识,新约中耶稣与保罗对于女性的看法和对历史的影响,也是人们不得不要注意的,尤其是他们在其传播福音的过程中,他们与女性的具体相处、他们的教导,其影响无疑非常的深远。保罗作为把基督教传到外邦人中去的关键人物,他本人又是深受希腊罗马文化传统影响之人,他在其书信中阐述的有关观点与看法,更是直接影响到中世纪早期的教父神学及以后的教会与信众。第五章则是对西欧中世纪女性所作的探讨,这一章涉及的内容相对而言比较多,其中有从神学层面论述了若干有影响的思想家们的女性观,其中既有早期天主教的教父们对女性的看法,也有十三世纪的经院哲学大师托马斯?阿奎那和十六世纪的宗教改革大师马丁?路得等对女性和家庭等的看法。同时也有从社会生活的层面探讨了中世纪修女院的兴起、发展与衰落,探讨了圣母敬礼与骑士爱情的兴起如何使得人们逐渐对女性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而在中世纪晚期出现的对女巫的迫害又好似是先前对女性非常负面看法的回光反照。国内学界目前对中世纪女性的多方位的研究似乎还不多见。
本书是从神话、哲学与宗教的视野出发对西欧近代以前的女性历史进行探索的结果。由于笔者学术水平的限制,书中必有疏漏和不妥之处,恳请各位专家学者和读者给予批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