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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偶然的传奇

来源:中国青年出版总社     作者:芳草子    2017年1月09日    字体:     浏览:1335

——《马氏中山篆字源考辨》后记

30年前的1984年,一位古稀老人在新华书店的书海里邂逅了一本中山古国出土文字资料,怦然心动,从此开始了对这种文字的研究与创拓,不舍昼夜,那是一个故事的发端,纯属偶然。1991年,儿子在父亲没用完的宣纸里发现了夹藏其中的一幅完成了的马氏中山篆《千字文》遗作,感慨万千,开始了一场家族事业的郑重接交,那是那个偶然故事的继续。2015年,一部《马氏中山篆字源考辨》继《马氏中山篆作品集》和《马氏中山篆书谱》之后面世,此时也已迈入古稀的儿子为那个演绎了十倍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画了一个圈,这便是那个偶然故事的收尾。


如果没有上世纪70年代农民兄弟耕作中的一锄,如果没有那位老学人紧随其后的书店邂逅,如果没有不知情的母亲对那卷宣纸的无意传递,如果没有马氏中山篆初出茅庐接踵而来的一系列幸遇,一种沉睡于地下2280余年的古老文字,势必不会派生出一部比较系统比较完整的书法用字书谱,和一部有案可稽的学术考辨;不会让今天的我们面对一种锈迹斑斑的古老文字,跨越时空,与书法先贤进行一场会心畅意绵长深入的学问探讨;不会演绎出一个两代学人愚公移山的故事。
马氏中山篆从孕育,到诞生,到自成一体,一连串可遇而不可求的偶然如影随形,适时适地有条不紊地次第迸出,又缺一不可,您能说它不是个传奇吗?
已业行世的《作品集》和《书谱》里曾经详述了这种书法用字的前世今生,以及它的命名原委,今天,只说这套丛书第三部——《考辨》的生成。
诚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做儿子的和父亲一样,身上都天生一种行不逾矩甚至近乎迂腐的秉性与执拗 。而这位儿子, “中朝无缌麻之亲,达官无半面之旧,策蹇步于利足之途,张空拳于战文之场”,却能自接过父亲未竟事业之日起,一路艰辛一路侥幸,一路舍弃一路收获,一直走到现在而小有所得,若非有幸运之神频频垂顾,谈何容易!熟识的同仁对他多有“好命”之说,想来此言不虚。
“好命”表现在哪里呢?于上苍,如有神助;于人间,则是诸多灵犀相通的伯乐们实实在在的伸手。
天上的事我们搞不明白,而人间却复杂的多。
可马氏中山篆实在是太幸运了,在它初出茅庐渐为人知的过程中,遇到了人世间的一种大爱: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大多与创作者素昧平生,有的甚至至今尚无缘谋面,却出于促进传统文化创新的自觉与责任感,对这种突然显现,尚未被社会普遍认可的新生事物,一旦认准,即有动于衷,恐恐然惟惧其“解箨新篁不自持”,继而置一己之得失于不顾,或仗义执言扬其名于媒体,助其力于业内;或力排众议决策于高层,表态于坊间:郑欣淼、赵景之、阎纲、柯文辉、张颔、阎庆生、文占绅……于今之世,能若是,难能可贵,足以为贤达!
正是他们这种弥足珍贵的勇于担当,让创作者在感念的同时,心生一份深深的不安和歉意。如普罗米修斯手中不灭的火种,让征人始终激情燃烧;如一种沉重的负债,使拓荒者不敢中途有半点懈怠。如果说马氏中山篆研究的坚持发轫于一个儿子对父亲的至爱与追思,那么《马氏中山篆字源考辨》,则完全是在上述“输不起”的心境下起步和完成的。
“输不起”,成了一种使命。
特别是在扑面而来的厚爱中,著名文学理论家、作家阎纲先生的一句肯定,让事中人如醍醐灌顶,惊心动魄,隐隐然从它的背面窥到了一种“被输”的危机——“只要你推翻不了它,它就会引来世界的眼球。”
不用说,“引来世界的眼球”仅仅是一位长者的美好祝愿,可望而不可及,尽管马氏中山篆已经有幸在2010年的上海世界博览会上小荷初露。真正让人提起来放不下寝食难安的是“推翻”二字,而这种推翻,甚至可以是对其生成基础的一句轻声质疑。
任何一项科研首创都必须经过专业权威的求证与认可。可遗憾的是,较之一些关乎国计民生的宏图大业,马氏中山篆这项纯个人的,自拟课题的文化探索,题目实在太小太小,小到可有可无,“求证”起来却太过繁琐、耗时、费力,难免不让权威专门家对它望而却步。
而“求证”,注定是马氏中山篆的生命线。
遥想当初先生碍于任务过重而年事渐高,深恐像父亲那样搁置事业于半途,提前依次出版了《作品集》和《书谱》。如今天佑假年,回过头去打开已经被束之高阁的五部陈年手稿,整理编纂,解析篆体的族群密码,以1加1等于2,便捷直观一目了然的逻辑推理“自证”,为读者呈献一部使疑之者释、习之者便、爱之者安的《马氏中山篆字源考辨》,势在必行。
自证,难免有不足为人信的嫌疑,但先生说:日本学者做学术论文,其选题虽鸿篇大论者少,具体细微者多,然推理谨严,论据充分,条分缕析,一丝不苟,建立在翔实资料考辩基础上的结论,往往令人信服,也不乏探得骊珠者。我虽不是古文字学术权威,但身为古代文学博士生导师,知道学问应该怎么做,以日本同行的精神,用30年时间,成就马氏中山篆研究这篇“博士论文”,或可胜任。
实际上一经动手便引起呼应。当先生不断把梳理出的考辨作品一篇篇上传网络后,回响便接踵而来,赞许之词虽不须一提,却可以真切感受到读者朋友的渴求与此举的不可或缺,且不说中间还生发了一些未曾谋面却真诚温暖的问答互动,颇似一次历时一年的远程教学,一路陪伴,一路相长,生动活泼。这种把着读者脉搏的有的放矢,同样让创作者获益良多。
促进这部书完成的还有时常在眼前闪现的,章永义、黄军虎、艾文礼、李卫东、赵熊、石萍、赵雯、吕辉、李树森、续文利、王钦仁、朱自奋、彭明榜、蔡劲松、李钊平、杨柳、赵银芳、李俊、李宗嗣、杨庆化、邓高峰、施泉、蒋海东、李可芹、陈帧等一张张诚挚热情的面容,以及他们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领域为马氏中山篆忙碌的每一个身影;还有为马氏中山篆联合举办书展的中国青年出版总社、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收藏《作品集》和《书谱》的国家图书馆,以及光临书展的垂览者们挥洒在《留言簿》上的滚烫话语;还有《新华文摘》《中国日报》《中国新闻出版报》《中国艺术报》《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文汇读书周报》《青年文摘》《河北日报》《石家庄日报》《开封日报》《教师报》《美术报》《三秦书画》,新华网、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人民书画艺术网、中国报道网、中国广播网、凤凰网、光明网,河北卫视台、南通电视台等媒体及媒体人支持。
“偏师借重黄公略”。有人说,马氏中山篆是马氏父子两代人的心血之作,此言确乎不差,但是,离开了上述感人至深的厚赐,马氏中山篆这套丛书也许会止步于其《作品集》,也许会止步于其《书谱》,至少不会再产生这部《考辨》。所以,在此马氏中山篆三部丛书即将封笔之际,涌动在我们内心的,依旧是不尽的敬畏与感恩:对上苍,对人类文明史,对传统文化遗产,对所有热心于马氏中山篆的人和单位,深深地。
在结束这篇小文的时候,一曲《布列瑟农》若隐若现萦绕于耳,不禁愀然,那旷远、缠绵、怅然若失的旋律对已往的不舍与无奈,是那样的动人心弦。三十年弹指一挥,多少如昨往事,俯仰之间物是人非皆为陈迹,更遑论其中承载了太过沉重太过复杂的情感:马氏父子原本都惯于书斋之宁静,闲云之舒卷,只因与中山铭文的一个偶然改变了他们生命的轨迹,身不由己,由兴趣,到责任,到执着,以至与之生死相依。“云无心以出岫”,天意使然,知之罪之,不敢辞责。
谨以此曲献给您,马氏中山篆的奠基者,那位开始这个传奇故事的老人。(芳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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