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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河两岸建筑文学王国

来源: 南阳日报    作者:周若愚    2015年1月15日    字体:     浏览:1328

“我其实只是写了故乡的一条河。在河两岸大约5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我像造物主一样,在这里摆上一个村庄,那里挪来一所学校,画出几条街道,再撒下些痛苦挣扎的人们,虚构了子午镇这个地方。我的文学帝国就建筑在这里。”

在小说集《子午镇》(中国青年出版社2014年3月版)的后记中,作者赵飞鹏这样开篇。这条永恒流淌在子午镇土地上的河流,就是南阳人朝夕相处的母亲河白河。

赵飞鹏是土生土长的南阳人,现在中国青年报工作。今年3月出版的《子午镇》是他的处女作。

6月23日,记者电话采访了这位36岁的南阳游子。

永远的白河

子午暗指“子虚乌有”,子午镇在地理上是不存在的,它是作家环绕白河建起来的文学原乡。“其实,写子午镇就是写故乡、写河南,也就是写中国。”赵飞鹏说。

童年时代,赵飞鹏和家人就住在老白河桥南头的一处大院里。18岁读大学前,他从未离开过老家,甚至连火车都没坐过。像每个少年一样,他渴望着外面的世界。然而在南下武汉求学、北上北京读研,到过很多地方以后,他却越来越留恋故乡。

这种留恋投射到了文学创作中。赵飞鹏本科就读于华中科技大学,在校期间曾获校园文学作品大赛一等奖,但因学业繁忙中断了创作。人大新闻学院研究生毕业进入报社工作后,他才正式开始了文学之旅。当他重新拿起笔时,家乡的人物景致一下子涌入脑海,在纸上倾泻出来。

故乡让赵飞鹏的写作如鱼得水。他回忆说,有一年冬天,父亲带他下白河玩,空荡荡的河里就一个老人挽着裤管站在冰冷的河水里撒网,他的腿瘦得像麻秆一样,“也不怕渔网把他带进水里。”父亲说。那个场景像一幅画一样给赵飞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0多年后,在《子午镇》第一篇小说《水黾》中,他用1万字展示了这个画面,将一个原本只有10分钟的平淡故事描述得“荡气回肠”。

幼年时白河边的生活对赵飞鹏文学创作的影响就是这么直接而深入。谈及故乡对一个作家的意义时,赵飞鹏这样说:“故乡是一个人的精神家园,许多作家在心灵上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故乡。”

留京工作后,赵飞鹏每年都争取至少回宛一次,每次回家,都要到白河边转一转。在他的笔下,白河形态万千,或干瘦清冷,或丰满厚重,时而如小溪般清浅,时而又似大江般宏阔,无论幻象如何,赵飞鹏知道,这条河只有一个名字:白河。

好作品自己会说话

作为一本书,《子午镇》的装帧设计相当简洁,给人的印象就是白黑红:白纸、黑字、红色的书名和剪纸插图。值得一提的是,书中的剪纸人物色彩鲜艳,彰显着民间艺术特有的喜庆热烈,其木刻般的线条,又昭示着力量和凝重。

问世3个月来,这部外观“不花哨”的纯文学作品一步步走进世人眼中:

读者购买踊跃,京东、亚马逊、当当等电商卖断货后又从出版社补货;

5月10日,《新京报》书评周刊推荐12部书籍,《子午镇》就是其中之一,推荐文章称:纯粹的人,才能写纯粹的文字;

6月10日,《人民日报》副刊刊登书评,称:子午镇的故事,寓深意于平常……《子午镇》透过浸润着乡土气息的讲述,展示出“70后”眼中的社会生活画卷,赵飞鹏的这种关注与提炼难能可贵。

6月13日,《南阳日报•文化周刊》刊登本地知名民营书店新思维的5月份畅销书排行榜,《子午镇》紧随二月河《人间世》之后,勇夺榜眼;

……

“横空出世。”一位研究南阳作家群文学现象多年的评论家这样评价赵飞鹏及其作品带来的惊喜。

好作品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写成的。《子午镇》收录的7篇小说,作者花了五六年时间才完成。赵飞鹏是一名记者,平时工作繁忙,写作大都在五一、国庆假期里进行。为防止可能的松懈,敬畏文字的他给自己定了个标准:把每一篇稿子都当成最后一篇来写。这也是当初决定走文学之路时他用以自勉的一句话。

赵飞鹏严谨的创作态度让人印象深刻。和大多数同龄人不同,他习惯先用笔写出草稿来,之后再誊写一遍,最后才打印出来修改,每一篇小说至少写三遍。“这样不免吃力……只要能写出好文章,就算是用龟甲兽骨来刻也无所谓的。”他在后记中说。

正是在这一遍遍的创作、誊写、修改中,忧伤的冉老头、泼辣的白繁荣、厚道的老高、浪漫的田紫云……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子午镇的大街小巷。

用鲜活语言讲好故事

赵飞鹏认为,好的小说必须具备两点:一是好的语言,二是好的故事。在《子午镇》中,重视语言的他使用了不少南阳方言,“倒不是卖弄乡土风情,而是觉得形象传神”。

众多方言中,赵飞鹏喜欢听河南话和陕西话,“南阳话当然是其中最悦耳的”。每次回故乡,他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偷听”老家的人聊天,特别是那种海阔天空、不着边际的闲扯,总能收集到一些绝妙好辞。《子午镇》的语言,除了学院派的规整、简练外,南阳方言的使用是其中最大的亮色。“小说中我选择的方言并不生僻拗口”,赵飞鹏解释道,比如白繁荣说儿子坐不住,“屁股上扎钉子了一样”;冉老头的儿子回屋找吃的,说自己“饿得狼掏一样”;虱哥的母亲恨儿子们闯祸,气嚷着“歪好死一个,也剔剔苗儿”……这些语句韵味十足、简洁有力,不是南阳人也看得懂。

《子午镇》的故事源于积累。赵飞鹏有记素材的习惯,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他随手记下。他是个物质欲望不高的人,唯对手机非常挑剔,因为要选择输入法便捷、记事本功能趁手的手机,以便随时随地记录素材。为了锻炼观察生活的能力,他要求自己每天记下1000字素材,“一年365天,不敢说每一天,但至少有200天我能坚持每晚整理素材”。赵飞鹏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吸铁石,那一个个素材就像是小铁屑,不断地积累着,总有一天能“炼出一个大家伙”——变成文学作品完整地呈现出来。

电话那端,赵飞鹏的话语真诚、实在。论及创作打算,他笑着说:我的名字普通,又不愿取笔名,因此,我要写得比别人好、写得比别人多,才能让人记住。不过,写作这门手艺,天赋与刻苦同样重要。我祈求老天眷顾,能有份好运气,可以将自己的文学王国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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