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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村:寻找中国的话语

来源: 中青出版通讯    作者:庄庸    2015年5月29日    字体:     浏览:1352

历时整整三年,《艺术村》(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年1月版)终于从蓝图变成了样书。

在成都簇锦公园,与席永君兄寥寥数语,确定了《艺术村》的策划思路;其间我们奔波于北京和四川两地,数次晤面,商讨板块和风格;然后,物色不同的作者,针对不同的艺术家或艺术(品),撰写不同的文章……

三年的时间里,不断地试错、实验和调整,我逐渐想明白了为什么要做《艺术村》:通过汉文写作与中国艺术的“切入点”,当代艺术与现实生活的“结合点”,艺文形态与文化母题的“着力点”……我们寻找中国的话语,发现甚至创造崭新的世界。

全球化时代,世界是平的,我希望:《艺术村》是进入另一个平行的“中国世界”的门槛。

我希望:《艺术村》第一个要做到的,是以“言语”为切入点,探索和实践“汉文写作”诠解“中国艺术”的N种可能性。这首先是汉字、话语、语言和叙述方式的变革——漂亮的白话文。五四以来,白话文,在当下的汉文写作中,方才渐入佳境——言语的创新和包容,达到了比较极致的地步。因此,《艺术村》首先要探索的,就是汉字从日常交流到创意写作的边界——汉语,从“口语表演”到“汉文写作”,来“表达艺术”的边界。我喜欢看到的汉文写作,是用汉语这种世界上最日常但又最优雅的语言,先去临摹与还原艺术村里的味道——一如刘汉超整整花去数年的时间“临摹”清明上河图中的市井人物、临街店铺和物件风情等。我们特意选择了霍嘉顺先生存活与再现消失了的老成都街景风貌的《锦官旧梦》系列画,请罗眉为之解读:从“一朵枯荷”里品味“气象万岁千”,从“一块化石”里看“相互成全”……就是这样,从“点”来看“面”,“滴水”来窥“海”。我们需要一种新的解读方式,来品味艺术;而艺术,又以一种新的方式来还原生活和时代。汉文写作,就是要探索和实践一些新的“言语”方式。

我希望:《艺术村》第二个要做到的,就是以“艺术”为着力点,寻找当代艺术与现实生活的结合点。像海德格尔所说的一样,在我们的周围世界中,寻找人诗意栖居的大地——“日常生活中的林中空地”。言语是艺术村的通行证——而艺术,是抵达我们周围世界,并让我们诗意栖居的路径。这是十多年前我在硕士论文中研究海德格尔的艺术思想时的体悟。当下,我正在致力于研究“杯水中的风波——日常生活中的创意写作:从我们到门罗”。这两者的共鸣之处,都是让我们“看见”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它们为何不能结合起来?因此,我们请白朗书写“汪美人”的日常生活和荷塘印象。根源于日常现实生活,是鲜活的语言之源;而言语的裂变,每天都有N种“艺术”的可能性。

我希望:《艺术村》第三个要做到的,就是能够找到艺文形态与文化母题的“着力点”,对地域文明到整个中华文明的类型模式、故事原型和文化母题,进行重译与重释、重述与重塑,从而在各种艺文形态的边界消解和融合过程中,寻找和确立我们自我的意识、身份和位置,以及族群的认同和文化的建构。

在中国,成都有第四城之称;成都在艺术上是仅次于北京、上海的中国重要的艺术之都;巴蜀文明是整个中华文化母体中一朵怒放的奇葩……所以,它成为《艺术村》的试验田是有道理的。

我请席永君兄撰写了一系列的文章,如摇钱树,如成都艺术地图……跨度很大,就是想勾勒出这样一种新的轨迹和接触点。

这是一种重译与重释、重述与重塑必然的思路与逻辑。它提供了“个体经验—新公共经验(大众心理/国民心态)—集体无意识(类型模式、文化母题与故事原型)”的融合路径。
它们就像庞大的、喧嚣和躁动的“需求暗流”。你要表达和写出的只是“冰山之一角”。但是,提供了“接触点”,可以将这个需求暗流“引爆”成社会潮流。

是的,你提供的只是“个人经验”的描写与表达,但每一个人在阅读—表达—分享一体化的“脑补”中,把自己的个人经验也注入进去……成千上万、一个个“ONE”的汇聚,在“互联网”之中,构成了一个就像“13亿人汇聚成一体”的新公共经验,包括大众心理/国民心态;而这种新公共经验直接植根于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类型模式、故事原型与文化母题。

“摇钱树”就是这样一个对巴蜀文明甚至整个中华文明母题进行发掘的很好的案例。原文数万字,永君兄考虑版面要删成数千字。

我说,为什么要删呢?为什么不把它完整地呈现出来,让我们去体悟这背后的逻辑和思路?

最重要的还是第四个方面,我希望:通过《艺术村》的尝试,以中国话语(从艺术中的中国语言,到汉文写作中的汉语体系)为核心,寻找中国在世界之中对话、交流和共建新世界的可能。

中国的话语,现在已经达到了极具创新和创造力的时候——言语即生产力——从汉字、汉语入手,通过汉文写作与中国艺术的“切入点”,当代艺术与现实生活的“结合点”,艺文形态与文化母题的“着力点”……我们可以寻找中国的话语,发现“言语即生产力”。

只有深入挖掘汉字、汉语,找到真正的“中国话语”,才能真正发现“言语即生产力”——中国式言语/汉文写作/艺术表达的路径,找到中国故事/中国声音的路径,中国思想/理论的路径,甚至是中国意识形态和文化/文明软实力的路径。

只有从此,才能找到中国在世界之中真正的对话、交流路径。世界进入中国,中国跟世界接轨,中国在世界之中,并不是学了“英语”就可以,不是把中文翻译成西方或非西方的语言才可能,而是真正找到“中国话语、全球智慧”的道路,才能参与和共同创新与建设“未来美丽新世界”的理论、理念与行动。

有这样的理念、逻辑和思路,或许跟我自己的求学经历和工作背景有关。

首先,这与我在新东方的“打工”经历有关——我亲历和见证了西方话语体系在中国现实生活中的巨大影响力。这使我一直在追溯“西方概念、中国问题”的来龙去脉。

其次,从师从于徐庆平先生学“西方艺术史”,到中青社从业十年讲“中国故事”,我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向世界”寻找“中国的话语”——无论是汉文写作,还是艺术表达,抑或汉字/汉语本身。

现在,是到了一个“文化逆袭”的时候了。

本期主题“马”——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尝试。我们向悲鸿先生致敬,以“徐悲鸿在四川画马”承前启后,梳理画马艺术史,切入文化母题和国民心态,展现不同艺文形态重述与重塑的结果……其实,就是想观察和解剖一种中国话语的生成过程和方式。

当不同的人(作家学者、媒体人、自由撰稿人)使用汉语,讲述不同的人、不同的艺术、不同时期的艺文形态……我们也在探索和实践各种“语体”。

就像莫言说,一个人只有对母语的丰富和创造,能够贡献独特的语汇、风格和新的语体,他才能真正算得上是文学。

我们通过对“不同艺术家”创造的“不同艺术”的“不同语言实验”,既是在探索“汉文写作”的不同方式,也是在实践虚构和非虚构之间的“新语体”、“新文体”,甚至是“新的文艺样式”——亦即是说,“中国话语”的不同表达形态。

这是一种大胆的构想、小心的尝试。

假若说我们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想明白为什么要做《艺术村》;那么,显然,如何做《艺术村》,才能达致上面所说的N个“我希望……”,这才只是开始。

我们已经上路,尚未抵达。

你会与我们一起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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