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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思的结晶

来源: 解放军报    作者:单占生    2018年1月26日    字体:     浏览:1561

何向阳的诗集《锦瑟》(中国青年出版社2017年10月版)读完了,觉得最值得一议的是,传统的中国诗性智慧与当下的现代知性怎样相遇、怎样相携,怎样有益于今人的成长这个话题。

中国传统的诗性智慧怎样建构于中国新诗,其实是中国新诗创作中始终很有魅力的一个话题。读古诗是如此,读现代新诗、读何向阳的诗也是如此。比如,在读何向阳的诗时,我更关注诗中那些超然于具体时空之外,有着恒久价值意义的诗思和诗句。在何向阳的这本《锦瑟》中,处处都可以读到诗人极具诗性智慧的诗思,也常常可以遇上超越时空局限的诗句。

《锦瑟》这本诗集开篇的一首《刹那》,写的是诗人在刹那间心灵与世界的相遇。这种相遇犹如诗人心灵夜空的一次突然而至的闪电,光照之处皆为携带着聚变的静止和不可更改的真实,一如诗人在诗中所言:“神的背后,到处是移动的躯体,如此迅疾”。这种瞬间敞开的对世界的认知,在何向阳的这本诗集中比比皆是。在诗人笔下,“空旷的荒原之上,无家可归的,微尘”,是诗人对今日世界残缺凋零的大关爱与大悲悯;从诗人的“顺从与水,顺从它从高到低的,走势,它的谦卑”,“它”的沉默、厚德、柔弱、淡泊;“它的潮汐节律”,“它的吐纳秩序”和“宇宙的某种神秘引力”。这些诗思诗行里,我们不仅能读出中国传统的诗性智慧,同时也能读出一个现代知识女性极具理性意识的知性世界。那柔顺的向着低处流动的水,显然是从中国传统诗性智慧的圣主老子那里流来,而那吐纳的秩序与引力,显然来自一个知识者对存在世界的现代理性认知。这二者,在何向阳的诗中时时处处交织在一起,基本构成了诗人感知世界、认识生活、读解人生的能动思维力量。

这种思维动力影响到诗人创作历程中的方方面面。比如,对写作对象的选择,对艺术手段的使用,对自己诗艺审美的追求,以及艺术风格的形成等,何向阳的诗集《锦瑟》中的诗作已充分彰显了这些。读她这个集子中的诗,你可以明显感觉到何向阳诗思个性特征的鲜明、心域时空的旷远阔大,可以看见她对无限自我的追问与抚摸,对游移不定的无法言说的事物的把捉与言说,等等。换句话说,读她的诗,你会明显感受到这是一个有远方的诗人。也许正是她诗中远方的导引,也使得她的诗基本不在当下世事的事件情节,即具体事件上停留。

当下事件只是她诗思的起点与路桥,她经由这里,目标向度则是幽微的根系或旷远的未知。“纸上,尚未完成的句子,看不见的根须,离开了花蕊的香,爱的欣悦的,灵魂,我更爱一首诗,还未写出的部分,犹如深爱,那站在人群中一直沉默的诗人”。在这首诗中,诗人何向阳用几个短短的诗行,明确表述了她的审美趣味。现实生命中那已知的、具体的实在在这里已被安置,她把动态的灵智与诗思倾情于未知;不少诗人惯用的戏剧化手段在此被搁置,诸多诗作中常见的新闻性、时政性元素在此被剔除,在此留下的,是具有中国传统诗歌艺术精神的诗性智慧和具有现代艺术特性的知性思维。

说到诗性智慧,不由还让人想到中国新诗草创时期的一个诗的类型,即“小诗”,如冰心的《繁星》《春水》、宗白华的《流云》、徐玉诺的杂诗。这些诗极似中国古典诗词中的绝句与小令。当然,我们也清楚地知道,这些小诗是受到印度诗人泰戈尔以及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的影响。我想说的是,无论是中国古典诗词中的绝句、小令,还是泰戈尔、纪伯伦式的短诗,都具有不重记事、长于抒情、明哲启悟、追求形而上的哲思等具有东方面目、东方智慧的特点。瞬间的诗思通达恒久的旷远,这应该是中国的诗性智慧,也是东方的诗性智慧。

这样的一种以彰显诗性智慧为其艺术特点的新诗,在我国新诗草创时期的诗坛上曾经产生过较大且很好的影响。但后来因为战争及其他一些社会原因的影响,这类诗渐渐沉寂了。在我们进入一个新时代的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延续中国诗歌的这一优秀传统呢?作为理论家和诗人的何向阳的诗,是不是已经在这方面作出可贵努力并已取得可喜成绩了呢?她的这种把中国传统诗性智慧与今日世界的现代知性结合在一起的思维方式是否还可以作更进一步的深化呢?我的认识是:成绩可喜,执念可信,前程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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