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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是本质,不变是迷思。所以禅说人生是:春天的花、夏天的鸟、秋天的枫、冬天的雪。识得此,每一阶段就有每一阶段的色彩,每一生命就有每一生命的风光。爱如此,性如此,亲子之间也一样。
性是生命的一大公案,爱情的苦、恩情的深,色欲的迷、背叛的婆娑,一本勘破红尘男女的禅书。台湾文化人、禅者,林谷芳惊案之作。
男人永远要记住:能尊重女人直觉的男人才是智慧,而能感激女人包容的男人才叫成熟,女人的混沌是男人永远必须去参的生命公案。就像禅所说的,悟道的生活是“运水搬柴”,是“饥来吃饭困来眠”,真实的爱情也必得是在大风大浪后的平静才出现,它看来静态,却绵绵密密吐着生命的幽光。
男女之间的课题绝不只是个解放或禁欲的问题,而解套和结套在其间也往往仅是一体的两面。离开了异性,有人成佛成圣,有人成癫成狂;拥有了异性,有人得其完整,有人如入牢笼,好坏之间,是时运差别?还是“本无观照,自必短缺”?
在这里,每一个个案都牵涉到了一个独特的生命,但虽说独特,问题却又有其共同的根源,而也就因为它不是非题,不是选择题,也不是简答题,所以才成为生命观照的的重要课题。
林谷芳,禅者、音乐家、文化评论人。现任台湾佛光大学艺术研究所所长。
1950年生,六岁有感于死生,高一读佛书句“有起必有落,有生必有死;欲求无死,不如无生”,有省,遂习禅。同年,以一段因缘入中国音乐。1968年进台湾大学人类学系,毕业后隐于市修行,1988年出而从事社会性的文化工作,始终以民间身份参与台湾的各种文化建设,2000年淡出文化界,回归禅者本务,教授禅宗。其论著彰显“道艺一体”生命观。
主要著作《谛观有情——中国音乐里的人文世界》、《十年去来——一个台湾文化人眼中的大陆》、《禅,两刃相交》。
小引
你我每天都得面对的公案:男男女女
缘起观中的爱情
不能以量化分析解决的“男女问题”
根本在识得缘起之理
缘起法中的凡夫
恒久的爱情是不断创造新爱的活动
在承担中产生自我的创造
从回忆中激出创造,以创造积累出回忆
爱情存在之真义(一):裸露生命
爱情存在之真义(二):关怀生命
爱情存在之真义(三):创造生命
失恋也是一种生命的福气
给失恋人的一则公案
两“性”之异
有了“异”,也才有了印证生命的机会
你能体会另一个生命在你肚中的感觉?
从最深的触欲观照两性的差异
女人与其说是感性,不如说是混沌
只有同情心,缺乏正义感
“焦点明确”的男人
男人是“识于远而昧于近”的动物
性的迷思与超越
性曲线与爱
爱与性的合一
气机的交换
性与道德的对话
性是可以转化与超越的
“精满不思淫”——自体的阴阳具足
能量是中性的,就看你怎么用它
不只是几克蛋白质与维生素而已
美好而非高潮
高潮的迷思
人对“性”向来都是严肃的
性是生命的一大公案
破除心理迷思,不难有性的超越
解读外遇
要有来自“异性”朋友的印证
外遇的“自然”属性与文化观照
不同人生阶段的外遇
“把握最后春天”的迷失
以未来的“现实”来取代目前的“现实”,行吗?
想想“如何善后”
在承担无奈中观照外遇
外遇是男女能否平等的一个重要印证点
从激情到稳定
最大的功课要从最小的脚下参起
变化的人生怎可能有不变的感情
从“爱”、“性”到生活
超越“面对同一张脸孔”的梦魇
从激情到稳定的“实相”
“恩情”使生活更具唯心面
习惯与默契
人无癖不立
恩爱的关键——空间的有无
给予彼此适度的空间
男人比女人更需要安全感
从“男尊女卑”、“父系母权”到“男女平权”
以兴趣与志业来共同创造历史
以子为师
谈两性关系,还得及于“亲子观照”
小孩是“自性天真佛”
其实,我们常可以“以子为师”
感激孩子再现我们的“生命前期”
男女之间的“实在”常从有了小孩才开始
婚约里要一有份不泯的童心
移情与感激
如实观照、认真生活
“情”字要有外延扩大的解释
男女相遇是“不可思议”之事
识得时间的奥秘,即是大悟的人
什么时节就该有什么风光
以惜福超越现实与完美之间的落差
如实观照、认真生活
附录
一朝风月尽现万古长空
我佛终宵有泪痕
世情与道缘
我儿林雨
后记
你我每天都得面对的公案:
男男女女
禅书(《指月录》中记载着“婆子烧庵"的一则公案:有一老婆子,供养某位僧人二十年,平时常请一个二八女子送饭服侍。一天晚上,她要这少女抱紧僧人,并挑逗地问他:“这时的感觉如何?"僧人并无所动,反而以“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作为答复。隔晨,这二八女子将情形转述给老婆婆,不料老婆婆竟说:"我二十年只供养了一个俗汉。”遂“遣僧烧庵”。
这公案的内容与一般我们所听到的宗教故事正好相 反。宗教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即使不是禁欲,也是节欲的,但故事中的和尚秉承了这种认知,严守了佛门戒律,却落得被扫地出门。许多人在此,必定会兴起这样的疑问:该如何回应,才能让老婆婆这习禅的行家满意呢?
答案当然不是一个“迎"或"拒"所能表示的,否则,也就不成其为禅门公案了。但无论答案何在,作为公案,这里其实已透露了一个讯息,那就是:男女之事,是可以作为生命修行的重要课题的。
这课题的重要,一来固缘于它有极复杂的一面,在此观照所得将直接指向生命的圆熟;而更主要的,还因没有谁能避开得了它,即使出家为僧,在出家前或修行时也必得于此作~观照",否则就无法谈到解脱。
这种观点当然与一般人对"男男女女"之间的认知有别。时下的认知总以为过去的男女关系——尤其是“性”,是被压抑或被神秘化的,因此,现代人的理性态度就应该顺其自然地来面对这个"生理"需要。然而,这种化约的观点,究竟是真面对了问题,还是简化了问题呢?会不会我们态度的转换与公案中的和尚相较,也只不过是从钟摆的这一边荡到另一边?
十七世纪的日本禅僧至道无难①曾有一句禅语传世:“男女相交是自然之道。”这样一句话出在道人身上,可以说与《指月录》的"婆子烧庵"前后辉映,然而,问题还在什么是"自然"?自然与放纵的分别又在哪里?君不见中国道家讲自然讲了两千年,中国人却还不能从狗鞭虎骨中跳脱出来,单一个“性”字已如此了,何况那远为复杂的男女情爱?
显然,男女之间的课题绝不只是个解放或禁欲的问题,而解套和结套在其间也往往仅是一体的两面。离开了异性,有人成佛成圣,有人成癫成狂;拥有了异性,有人得其完整,有人如入牢笼,好坏之间,是时运差别?还是“本无观照,自必短缺"?
在这里,每一个个案都牵涉到一个独特的生命,但虽说独特,问题却又有其共同的根源,而也就因为它不是是非题,不是选择题,也不是简答题,所以才成为生命观照的重要课题。因此,想要一辈子不被它牵着鼻子走,恐怕也只能把它当成必要的功课来好好参了。
失恋也是一种生命的福气
要找一个怎样的人来爱?或换句话说,怎样的人会对我们产生“致命的吸引力”呢?对这问题,不同的人当然有不同的答案。有些人认为,要能够“相看两不厌”,对方自然得是个跟自己具备同样特质的人,这种说法的依据,主要是看到了多数人都有一定自恋情结的事实。不过,另有些人则认为,对方之所以能吸引自己,正是由于他(她)拥有我们想要而得不到的一些生命气质之故,这种说法也颇具说服力,毕竟,愈追不到的大家愈想追,不就是这个心理的投射吗?
其实,这两种看似对立的观点,在某些俗话里却被统一了起来。常听人说,我们追求适当的异性,就在寻求我们失落的另一半,而也只有寻到了这一半,生命的圆才可能重现。这种说法,一方面既指出了会成为对象的对方,一定有我们没有的一些生命特质;另方面,两者既能拼成一个全圆,则在许多生命的周期、曲率上也必得相当才行。
当然,完成生命的圆绝不是靠着“运气”去找个最适当的人就能了事的。因为,对于生命,所遗漏的一半到底是什么,我们自己也不太清楚。从自以为是地被吸引,到“因了解而分开”,许多人都走了不止一遭,而在此,与其说这个了解是指“了解了对方”,还不如说是“澄清了自己”。
从这种角度来看,两性间的吵吵闹闹、甜甜蜜蜜其实是必然的,甜蜜的是与我们同质的部分,吵闹的是与自己异质的地方。而成熟的爱情,即是能将许多原该吵闹的地方逐步转化为自己所欣赏的部分,否则,爱情的意义也就只能是找个依附或图个同病相怜罢了。
也因此,两性分手本质上就该是无怨无悔的,固然错认了对方,却澄清了自己。怎么说,毕竟是有所得,惆怅、萧索固难免,但“明白过日子”对生命却更为实在。
有时想想,能恰好遇到可以携手同行的人当然得心存感激,要好好珍惜、经营与创造,但失恋,不也是另一种生命的福气吗?能观照的人,在此所得到的清朗自在,其实也常是许多甜甜蜜蜜的两情相悦所不能及的。
小孩是“自性天真佛”
天真烂漫是孩子的天性,这点对大人尤具吸引力,究其缘故,主要实因我们机心太重。这些机心是“为自己图些什么的用心”,它的出现本在解决生命中的一些问题,但生命现象就如此吊诡,一个解决问题的设计常就成为另一个问题的本身,于是,我们只好终日栖栖遑遑,不得一刻清闲。
孩子就不同,他活在当下。事来就接、事过就算,饿了吃、困了睡,倒真像个“闲道人”,所以过去禅宗说悟道的人是“自性天真佛”。一个习禅者,若孩子看了不敢亲近,即使神通盖世、机锋再利,终究称不上是个悟道的人。
也就是这样不沾不黏,孩子的精力才会无穷。过去, 曾有人做过这样的实验:请一位十项运动全能的铁人,要他学孩子动作,孩子跳,跟着跳,孩子躺,跟着躺,孩子跑,跟着跑。按理说,大人的体力是孩子的几倍,这应该都不成问题,但不到一两个小时下来,累倒的却是大人。所以如此,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小孩子处在生命初发的阶段,体力的补充较快,但另方面则也由于他不沾不黏、事过境迁,不像大人瞻前顾后,沾染了过多的羁绊。
这样的生命状态是学习力最高的状态,因为他可以“如实”——也就是不具成见地看待事物,而这正是家所说的“柔软”。孩子心柔软,根骨柔软,而大人身上多数时候能见到的硬骨(不是"风骨"),则是成见的累积。
禅常以“未参禅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直抒生命的境界。其实,生命中真正初始“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境界,就是小孩的世界,它固然与"到得还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的“超圣入凡"境地不同,但仍有寻常大人世界没有的风光。也因此,说一个人"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倒真是个了不得的恭维,而这个赤子之心,并不应如平常人所想,只是天真、冲动,更要有它一份未经污染的直觉才是。
仔细观察小孩的世界会让大人惭愧。试问:我们有多久没有像小孩这般开怀地笑、尽情地哭了?